半夜零點19分,北京建筑大學的林帆(化名)刷完朋友圈,發了最后一條狀態說:“聽從總書記教導,睡覺。”這是他近一年來第一次這么早睡,而他的朋友圈里也被“十二點一到就去睡大覺,第二天重新來過”這句話刷屏了。
“你手里攥著千頭萬緒,攥著一千個線頭,但是一個針眼一次只能穿過一條線”。不久前,習近平總書記在同中央黨校第一期縣委書記研修班學員座談時,用自己的經歷建議年輕人不要熬夜。
作為大學生“熬夜黨”的典型代表,林帆說自己看到這個新聞時,覺得“習近平總書記簡直說出了年輕人的心聲”。
對現在的大學生而言,熬夜幾乎成了“家常便飯”。“好像人人都是熬夜黨。”林帆說。
大學生熬夜都在做什么呢?
筆者采訪了來自不同大學的多名學生,發現大多數高校的宿舍熄燈時間是23點。但能夠在這個時間準點睡覺的幾乎沒有,近半數的學生會在熄燈后才去洗漱,差不多23:30分左右才會上床,之后拿出手機刷刷朋友圈和微博,12點睡覺成為大學生的“集體生物鐘”。
期末備考期間是大學生熬夜最多、也是熬夜時間最長的時候。而在平時,熬夜最多的是學生組織和社團的干部,因為要兼顧學習和工作,所以經常熬夜。
湖北第二師范學院的汪星星是“熬夜達人”。她曾任班長、現任大學生通訊社社長,這些職務讓她感慨自己有“三頭六臂”都忙不過來,于是走上了熬夜的“不歸路”。宿舍熄燈后還常常看到她對著電腦寫稿、改稿,有一次,她用完了室友3臺筆記本電腦的儲蓄電量還沒做完工作。
自從成了中國科學院大學的研究生,胡林(化名)也淪為“起床困難戶”的一員,但她晚上熬夜幾乎都為“看文獻、寫文章、趕稿子”。從開學持續到期末結課前,胡林白天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是課,課后時間又被各門功課侵占,還有較大強度的社團工作,“凌晨一點以后睡覺是常有的事,有時候會到三四點”。
“太忙了,以至于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想別的事情。”胡林身邊的朋友們也大多數是“學霸”型的“熬夜黨”,有時候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又熬夜了,不知不覺就到了那個點。“我們幾乎不把看電視當做消遣,睡覺才是我們最大的休閑方式。”
不過,筆者在采訪中發現,多數大學生熬夜其實是為了“娛樂和休閑”。
集美大學的蘇丁登放下手中的吉他,手表已經指向凌晨兩點。室友還對著屏幕看電視,于是他又打開電腦玩了兩把游戲,“一看4點了,該睡了,室友還對著屏幕咯咯笑呢。”
熬夜已經成為他的習慣,“一到夜里就精神抖擻”。在他的世界里,晚上安靜、狀態好,正適合練琴、聽歌和思考,偶爾也玩玩游戲。
在蘇丁登的身邊,半夜玩手機、看電視、看書的大有人在,“太早大家都睡不著”。
福建江夏學院的顏媛說自己身邊熬夜最多的人也是“游戲黨”和“電視黨”,宿舍里也偶爾會為了打牌、看電視等集體熬夜,有時候如果一個室友很晚入睡,難免影響到其他人的入睡時間。她不太喜歡這種“晚上開心白天睡覺”的狀態:“不知道熬夜游戲人生的人在追求什么呢?得不償失”。
熱衷于追劇的肖琳(化名)是“一開始追劇就停不下來”的姑娘。等到零點電視劇更新后看完最新的集數再去睡覺是她的“生活常態”。
其實,這些年輕人也知道熬夜對身體不好,“我也一直努力去改變熬夜的壞習慣,但它好像成了生物鐘,總是改不了。”林帆說,不過,習近平總書記的建議出來后,他下決心“嘗試改變熬夜現狀”。
,汪星星開始認真考慮如何提高工作效率了。“我一直相信用奮斗的汗水換取的青春才更加有價值,但以后會更注重如何高效、高質地完成每一件事,盡量少熬夜,畢竟健康才是革命的本錢。”